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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逃不开挚友情

【酒茨 向哨】Killer Whale--02

向导吞×哨兵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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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yys角色无cp向


很像…经历海啸的人在陆地上劫后余生。虚无沉浮的感觉变为后背坚实的,带有安心温度的固体,无论愿意承认与否,这总是令人欣慰庆幸的。

但是在陆地上久了总会觉得干渴,唾液腺似乎完全失去作用,再也压不下嗓子里的一把火。

所以——这个时候人们总会——

由于气管支气管粘膜或胸膜受炎症、异物、物理或化学性刺激引起的,表现为先声门合闭,呼吸肌收缩,肺内气压增高。然后声门张开,肺内空气喷射而出的症状。

咳嗽。

你知道,茨木不怎么咳嗽,他强得令人发指,理所当然的应该也没怎么犯过病。

但是现在茨木被自己的一连串咳嗽惊醒,真是丢人啊,和mute一样的咳嗽,泛着病态的气息。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咳嗽了,他也说不好他是被咳嗽惊醒还是醒了之后咳嗽,但是,无论如何,他咳嗽了,然后他醒了。

干什么要醒呢?发生了什么?

双眼还没从长期的睡眠中聚焦回来,他眨眨眼,努力想把天花板看清。

“你醒了。”

像是从天空传来的声音,缥缈带着高度的寒冷。茨木觉得自己一定在哪里听过,但是脑子转不过弯来。于是他索性在枕头上转了整个脑袋,看见对面床上盘腿坐着的大天狗。

对方的膝盖上摊着一本翻开的书,大概又是什么厚重的大部头,反正不是茨木喜欢的,他从来不喜欢看书,连理论课本也不喜欢。

不过……他就说呢,原来是这家伙啊。这家伙的声音真像是从天上下来的,很符合那个海拔高一百米气温下降零点六度的规律。

“你居然和酒吞打架。”用词是用了居然,却半点没听出任何除了平淡之外有情绪的语气。

“嗯?”先不管带不带疑问,猛烈的咳嗽过后声音总是难听的。

“……水在桌子上。”

沉默。应该是沉默的,但就哨兵通达的五感来说,应该还存在皮肤蹭过被子和床单,指尖触碰到玻璃上,以及水流进口腔里滑过咽喉的声音。

茨木喝完了一杯水,他没怎么想这水是怎么来的,没准是大天狗放的,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室友。不过他现在不在乎了,他只想知道——

“你刚才说什么?”

茨木听得不大真切,但他显然是听出了大天狗少用的表示惊讶的词。

“我说,你居然和酒吞打架。”

“怎么?”

“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他能是谁?”

又是一阵沉默,大天狗的眼睛,是一片带着碎冰的蓝色湖泊,不带感情地盯着对面的人。对面的人一样不带感情,即使眼睛像朝阳一样灿烂,却融不化任何人的冰,连他自己的也化不开。

“你从来不在意向导。”再度开口了,大天狗放下手里权当书签的一片黑色羽毛,卡进书缝里合上封皮。

“我知道。那他是谁?”茨木的眼睛回归了正常的聚焦,一动不动的盯着对面的哨兵,他知道——这是大天狗要严肃与他说话的表现。

“酒吞童子——比你早两年入塔,自然也一样的比我早两年。最近他是消沉下来了,不过之前,可没几个哨兵敢挑战他。他是最强向导,当然,如果他是哨兵的话,最强哨兵也可能是他。”

“有人研究过他为什么这么强,最后也没什么有意思的发现。反正俗里来讲,他大概是靠的自己的努力,至于他是个向导却身体素质那么好——应该是自己锻炼的结果吧。”

“你要是有一点心关注过向导,那你也不会——”

“他很厉害。”茨木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对面人未完的话语。大天狗抬起眼皮,他注意到茨木向来冷淡的声音陡然增高,甚至坐直了身子。

“他很厉害——我没办法和他速战速决,我的豹子甚至也没法和…他的精神体战斗。”茨木脸上泛起特有的,呈现激动的潮红,这在大天狗来看挺稀奇的,他还从没听说过一件什么事或什么人能让这位哨兵露出如此神情,毕竟茨木总是在群山之巅波澜不惊的。

于是他抬了一下眉毛以表惊讶,没能阻止茨木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他的,他的过肩摔——还有躲拳,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不,他整个都很强,他会知道制造噪音来干扰哨兵,而且,他居然在过招的时候能分心制造噪音。”

“还有他的精神域——天哪,居然是一片海,可真是又冷又黑,你知道我的豹子它从来没有经历过……”

“大天狗——”茨木猛地停住话头,胸口起伏不平,连带着喘气也不大顺畅,大天狗再次抬了眉毛以表惊讶。

“我知道了——我知道在这个无聊的塔里,我再次追求的是什么了——”修长苍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攥住身下的东西,曾经是泥土,现在是床单。拢住,收紧,一样的动作却带着不一样的情感。碾碎尘土时心中隐藏的仇恨,在翻身后云消雾散,现在——朝阳色的瞳孔头一次折射出兴奋激动和向往揉杂的光,像太阳照进阴翳厚重的窗帘,破开万千细小飞尘,给窒息的黑暗带来生的解脱。

更强大的。找到了。




茨木是一脚踹开酒吞寝室的门的。

从宿舍出来后,听进一嘴大天狗对他说的酒吞宿舍号码,他便披上个外套穿上鞋就出门了。脚没有很适应地面,不过没关系,优秀的哨兵总不应该惧怕这些。他一路风尘仆仆,没打理好的银白长发在身后一颠一颠地颤,拉链没有系,快速行走带来的硬风刮起衣摆乱飞。两旁总有男男女女的人注视到他,不过茨木倒是习惯了,况且,这样的目光也与平常无甚异样。

理应是没有什么异样的,他和酒吞打架的地方是一条偏僻的,没什么人去过的楼道。虽然是通向食堂,但是却鲜为人知,只有在塔里待了几年又同时闲不住的兵们才会知道它。就连茨木晕过去之后,酒吞懒洋洋地去医务室报告在懒洋洋地回去等医务室的人来之间,这里都没有人来过。酒吞并没有像那些三流桥段里,抱着昏过去的人到医务室里。他有病啊?自己打晕的人还要劳自己一趟去送到医务室?能去通知一声而且回来候着已经是善心大发了。况且,酒吞盯着脚边不省人事的茨木,这小子这么猖狂,还不自量力,他简直现在就想扬长而去,留着茨木一个人在这发霉最好。

茨木当然是不知道这些的,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自己床上了,他不关心是谁给他送回去的,就像不关心桌子上的水是谁倒的一样。如果他没有意识到酒吞的存在,并且记起来发生了什么,他也许还会关心并且感谢这些。不过茨木能保证,如果没有酒吞,这些事情也不会发生。

所以他大步流星,一路畅通无阻地跨越塔的横截面,来到向导区。听大天狗说酒吞住的屋子还是和自己一个楼层的,那可真是奇怪了,他从来没注意过酒吞,确切来说,他连一个向导的脸都记不住。
往前一个…再往前一个…还得往前……啊,到了。

双手插在兜里,他不想拿出来,于是干脆——

“哐!”大腿小腿肌肉发力,凝聚在足尖的一点上,于是门开了。

与众不同的哨兵已经带来了围观,现在在最强向导门前巨大的一声响更是让更多人探出了头。茨木依然没在意,他没功夫在意,他马上要见到酒吞了——


“你他妈把老子门修好。”不满的声音从房间内响起,酒吞本来躺在床上看书,他对面床上住的人搬走和结合的哨兵一起住了,所以门一关,这又是一个宁静的地方。

谁知道这哪来的不速之客,没敲门不说,还直接把门踹坏了,弄这么大动静,很烦的。

茨木毫无阻拦地踏进房间,一只脚向后推关上了门。他看见酒吞皱着眉,满脸不爽的样子。

“酒吞童子——快来和我打一架!”茨木的声音因着激动而发抖,他要和酒吞再打一架,再看看他的动作,再看看他的精神域,再看看他的制造噪音。

“哈?本大爷有病啊和你打架?”酒吞更烦了,他懒得下床,更懒得招呼茨木,他想起来茨木本来就是很霸道很无礼地闯进他的房间的,他更没道理答应茨木的任何要求了。况且,酒吞觉得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要以打架为乐?

“不,你很强。你知道吗?我今天终于,终于发现了我更应该追求的目标!你——就是你的强大。”

“……”

“所以,快来和我打一架,让我见识见识你真正的力量!”



哦?这倒是有趣,怪不得茨木为什么强了,旁的哨兵要是有他这份…精神,也是不怕比不上茨木了。酒吞本是个嗜战的人,却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增加,逐渐成熟安稳起来。他有时候表现得像个老年人,看不过年轻人的打打杀杀,对凡事总是少一度热爱。但他依然——骨子里一如往昔的不羁,比如他会喝塔里最烈的酒,比如他还是保持着最强向导,

比如他现在咧一咧嘴角,紫水晶的眸子通透又深远,透露几分玩味的笑。

“那你可得承受好了——你的精神体,放出来吧。”

猎豹甫一出动,便有强烈的咸湿海风扑面而来,远方滔天巨浪翻滚着咆哮。酒吞没让猎豹直接落入海里,他创造了一块陆地,小小的,被层层叠叠海浪包围着,只给猎豹一个站立的地方。天空阴沉,又是接近零度的水,漫天的,滔天的,接连不断涌来,让孤立无援的陆地显得更加渺小无助。

“呵。”酒吞冷笑了一声。

“茨木童子,首先精神体的战斗你就输了。”虎鲸在海面下虎视眈眈注视着猎豹,酒吞抱着肩膀站在房间里,一副淡漠的神情。

猎豹徘徊不前,茨木一动不动。他不是不想动,他攥着拳头指甲都扣进肉里了,他实在动不了,因为——

“茨木童子,你的猎豹,是怕水的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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