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soline

我永远逃不开挚友情

【酒茨】老坛

ooc!!很别扭的茨,别扭到ooc都要加两个叹号
连带着吞也ooc起来

茨木童子醋意很强。

没和酒吞在一起之前,酒吞和别的女生说话他会难过。在一起之后,他会发飙。

比如说高中的时候,课间茨木去上厕所,回来就看见酒吞站在楼道里跟那些自称“来膜拜学生会会长”的小女生们说话。

说话就算了吧,挚友你能不能不要笑啊!

于是茨木就很不爽。于是茨木就悄无声息地走到酒吞身后。于是茨木的一只手臂蛇一样地绕了上去。于是茨木勒住酒吞的脖子,趴在他耳边幽幽说一句“挚友,该上课了。”

酒吞霎时呼吸一顿,觉得如果不是他人设稳重,一定会吓得叫出来。

到底茨木还是黑着脸,整个下午也没理酒吞。太过分了——挚友怎么能有说有笑呢?挚友是他的挚友,不是别人的挚友,他的挚友都没怎么和他笑过,怎么能对别人笑呢?但是不得不说,挚友笑起来真好看啊,那种真正的,让人腿软的笑容,不是吓到腿软,是……

茨木把额头贴在桌子上,冰凉坚硬的触感,他要冷静一下。

酒吞不瞎,他当然看得出来茨木是怎么回事。下午昏躁的数学课,所有人昏昏欲睡,只有茨木一个人撇着嘴角,抠着课桌上的细小裂纹,时不时用橡皮使劲擦两下。后来发起呆来,眼见着耳朵慢慢变红,一直红到气鼓鼓的脸颊上,最后干脆捂上脸趴在桌子上。

生气了吗?但生气之后的脸红是做什么呢……酒吞头一次觉得四十分钟的课如此难熬,茨木鲜少生气,在一起前是这样,在一起后更是这样。所以在他欣赏茨木生气的样子的同时,他不得不冒出了如何让茨木消气的想法,虽然他不大明白茨木为什么要生气。他一向觉得茨木是不会生气的——无论他怎么说都不会,责骂也好冷落也好,茨木都不会的。但是茨木不生气,不代表他不会伤心。茨木伤起心来很可怕,露出点勉强的,甚至带着自伤的笑容,眼睛不会抬起来看他,会眨巴眨巴然后带出点湿意。也许会很局促地,用暗哑的声音说着“挚友对不起”,明明是自己在道歉,却让酒吞更难受,在茨木转身走掉的一瞬间,还得拉住他的手,把他好好哄起来。

通常茨木的伤心,是在酒吞骂狠了他的时候。酒吞自己也不想的,谁叫他看见茨木就像是那些,用恶作剧来取得女孩子注意的傻小子一样,用不留情面的话攻击,然后悄悄掩盖心里的那份喜欢。

这样茨木伤起心来他会很愧疚,会觉得······

算了算了,想得太远了。酒吞敲敲自己的脑袋,不敢保证让思路回到数学课上,却想努力弄清楚茨木为什么生气。

自己做了什么吗?本大爷什么也没做啊?

那是别人做了什么吗?这倒是有可能。茨木维护他维护得紧,一点点关于他的坏话听在茨木耳朵里都可能变成一场打架的开端。虽然茨木不怎么生气,但是那只是仅限于对酒吞来说的。

但是别人说了什么,也不至于一下午茨木都不看他吧?

最终胡思乱想的一节课结束,整个在学校的一天也结束了。放学之后酒吞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书包,往肩上一甩,大步流星走到茨木身后,等着茨木收拾完东西一转身就撞上他。

“所以你整个下午都在干什么?”酒吞不由分说地拉着茨木的手腕,两个人还是一样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没干什么。”茨木还是不理他。

“······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生气。”

“我没生气,要生气也不是关于你的。”茨木很少见的,用了第二人称称呼酒吞。

“说吧,本大爷怎么了?”这样的话···酒吞闭着眼睛也能猜出来是关于他的。

“挚友你笑了,对她们。”茨木声音有些闷。

“对谁们?”

“今天中午的···那些,女生,那些新生。”

“就这样吗?”

“就这样···不是!挚友跟她们有说有笑的,连我,连我都很少见的样子。”茨木撇撇嘴,又想起来中午的样子,真是可恶啊——挚友少见的笑容被她们瞧去了,更可恶的是,挚友居然对她们露出了少见的笑容。

啊······原来就是这样吗?酒吞终于明白了,茨木这家伙脑子真是笨,问也不问他就这样生起气来,明明是个很简单的事情,却自己憋了那么久,最后还让酒吞担惊受怕起来。

他却忽略了因为茨木对他的占有欲而洋洋自得起来的内心。

“我说你啊······”酒吞停下步子,茨木也不得不停下来,“这样的事情,至于你一个人生半天闷气吗?你要是想看我笑,那你跟我说,我每天对你笑就好了。你要是想看我只对你笑的话······那你也跟我说,我会做到的。”

“······”茨木没想到酒吞会这么说,他猝不及防,被酒吞猛然间加速了心跳,张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关于中午的事情呢···你也不要多想,那几个人是我在初中就认识的,跟本大爷是···是朋友关系,你知道吧?不是经常会有女生和男生是互相嘲讽的朋友关系吗?反正就是,本大爷的朋友是可以有的吧?但是挚友有你一个的话,就够了。”

茨木呆愣愣地,半仰着头看酒吞。夕阳渲染下的少年多么美好,说出的一番话也同样的,让茨木不住地沉溺。他忽然觉得很愧疚,像自己很小气一样,明明挚友那样好,自己还生气,真是,真是······

“挚,挚友!对不起!我不应该——”茨木低下头,懊悔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于是他又,很不可思议地抬起头。

酒吞眼睛是弯的,嘴角是上翘的,瞳仁里是带着笑意的。黄昏的光打在脸上,柔和了曾经深邃的眉眼,于是茨木又是呆愣愣的了。

挚友,笑,笑起来,真好看啊。

“茨木啊,”酒吞还是笑着的,“虽然你又傻,脑子又一根筋,但是,本大爷还是很满意你的占有欲呢。”

挚友…挚友……

于是茨木又傻不愣登地笑了起来。

“走了,回家了,别生气了。”酒吞胡噜一把茨木的头发,往前走。

“挚友我没生气的!”茨木又蹦蹦跳跳跟上酒吞的步伐。

“知道啦。”

有时候酒吞也会嘲笑茨木的醋意。比如说大学的时候,篮球赛总是不可避免,尤其像酒吞这种从小到大的万众男神,到了大学意气风发,打个篮球很正常。

赢了球赛也很正常。

招来女生们的叽叽喳喳的围拥也很…正常。

茨木当然很高兴酒吞赢了,他恨不得把他的挚友夸上天,正当他要开口的时候,外卖小哥的电话响起,茨木只能走一步回头看一步地去拿外卖。

然后茨木提溜着作为庆功的外卖回来,篮球场已经人影寥寥灯火阑珊了。

也不全是,还有几个女生围着酒吞要电话号码。

挚友——茨木远远的就看见这样的一幕,酒吞的心情似乎不错,脸上挂着点无奈的笑意,却是也没有推开递来的纸巾矿泉水。

啧……茨木心中的小火苗蹭蹭蹭蹭蹭蹭蹭蹭蹭蹭上涨,作为朋友,他似乎应该羡慕酒吞这样受欢迎的女生缘。但——关键他妈他们不是朋友是男朋友好吧,而且茨木其实超小气的,他曾经劝过失恋时候的酒吞不要沉溺于感情里,没想到自己陷入酒吞给的喜欢中就更加变本加厉起来。没有办法,果然人们提到爱情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转变啊。

于是他清清嗓子,嘴里像是壮胆一样的轻轻念着“挚友挚友挚友”,最后大喊出一声荒川他们现在还为之鼓掌的声音:

“酒!吞!童!子!”

冷不防地,酒吞呛了一口水。

边咳嗽边从女生中间抬起头,远远看见白发的青年冲他扬扬手里装满食物的塑料袋子,然后叉着腰跺着脚在原地等他。

酒吞挑了挑眉,可不得了,茨木居然叫他的名字了,这可是除开在在床上被干得哼哼唧唧不得不被逼叫出来以外的,头一次哦。不过现在不是该调侃的时间,茨木耸起来的鼻子明显昭示着内心的不爽。酒吞叹了口气,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曾经在他被前女友甩了之后劝他要振作,又把他烦得够呛的茨木哪里去了呢?整天喊着让挚友支配却连自己对酒吞真正情感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茨木,哪里去了呢?

微微含着歉意地从女生们之中脱开身,酒吞走向茨木,嘴角上扬。

这样的茨木···很不错呢。

最后还是酒吞把茨木拖回宿舍,按在墙上狠狠亲了一顿,才让茨木不得不红着脸愉快了心情。吃饭的时候茨木开始吧唧吧唧嘴同时吧唧吧唧地开始夸酒吞,酒吞百无聊赖,转着脑袋看宿舍,最终看到了室友床上的老坛酸菜方便面。

呲···不得不说,他想到了茨木。

“喂,茨木你看,”他举着筷子指向那桶面,“老坛酸菜——跟你很像哦。”

茨木不明所以地顿了一顿,眨眨眼,看出酒吞眼里调笑的目光。什么吗···挚友是在说他很酸吗···

“挚友,你不要取笑我了······”

“我哪有取笑你,你难道不是吗?”

“······那还不是因为,因为是挚友!”茨木觉得委屈,明明是因为挚友,他才会这么小气的,要是是别人——别人被女生堵死都与他无干。

而且挚友,明明也超小气。

某一次的假日,他和酒吞去吃火锅。火锅很香,茨木很迫不及待。粉条煮好捞出来,在盘子里滑溜溜地夹不住,没有办法,茨木只能用舌头去接。

这一下可大发了,因为酒吞下一秒就恶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大腿,同时用一样恶狠狠的方式瞪了他一眼。

茨木懵懵懂懂,不太明白挚友是在干什么,看向酒吞,酒吞又不理他。于是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吃一口抬眼看一眼挚友,再吃一口抬眼看一眼挚友,最后酒吞起身去结账的时候他都很小心地用眼神跟着。

回到宿舍茨木就被干得很惨,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挚友从他伸舌头那刻起就想干翻他了。

“你知道有多少人看着你吗就敢在外头伸舌头?”

“为了吃粉条也不行!你不会用牙咬着吗?”

“伸舌头只能在老子面前伸!听到了没有?”

“说,知道错了没有?”

“求我也没用,老子就是很吃醋。”

最后茨木的舌头被吮到发麻,抽抽嗒嗒掉起了眼泪,一直挨到后半夜才等酒吞放过了他。

那既然挚友说了···就不伸了吧。茨木言听计从,却依然不知道为什么。

真是傻,这不是和茨木不喜欢酒吞对别人有说有笑是一样的吗?

酒吞不允许茨木干的事多了,不允许茨木在别人面前笑得像对他一样好看;不允许别人揉茨木的毛也不允许捏茨木的脸,同样的,不允许茨木对别人这么干;不允许茨木在他不在的时候去酒吧,或者夜店,舞厅也不行;不允许茨木欺负别人,也不允许别人欺负茨木,只能他才能;不允许······

有时候茨木说他超温柔,有时候又说他超凶,又有时候说他像一坛子醋一样,他倒是不在意。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早就给彼此展现了,只有对方才知道的一面。

小气的,争风吃醋的,生气的,无理取闹的。

都没有关系——不是有句诗么?“世界对着它的爱人,把它浩瀚的面具揭下了。它变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恒的接吻。”

真实的,永恒的,爱的。

无论是几个老坛子的醋还是酸菜都没有关系的。

这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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