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soline

我永远逃不开挚友情

【酒茨】不能演


非常ooc 糖

“挚友啊!青行灯打电话来了,说让周六晚上聚会的时候带上以前的衣服!”
茨木放下手机,冲着浴室门里喊着。
水声连成一片,在不大的空间里回响起回声,让酒吞听得不大清晰。
“什么?青行灯打电话说什么?”他干脆关掉花洒,顶着一身缓缓下滑的泡沫,把浴室门打了一条缝。
“茨木你刚才说什么?”
“啊挚友,我说刚才青行灯打电话来,她说后天晚上聚会的时候把以前衣服带上。后天,周六。”茨木乖乖答话,身体悄悄往旁边挪了挪,换个角度能看见更多酒吞的…身体。挚友在洗澡呢…为什么挚友只露出来个头呢?茨木眨眨眼,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脖子往前探了探。
“干什么?”酒吞假装没有看见茨木白嫖的目光。
“不知道。”
“……行吧本大爷知道了。”
这婆子又搞什么…酒吞关上门,想当年还是大江山的时候,青行灯这家伙在他和茨木在一起的第一天,就把这消息传到大江南北,连山脚下的那几个阴阳师都知道了。不过也得感谢她,酒吞搓着头发想,不管她搞什么暗度陈仓推波助澜,总归是把茨木开导明白了推进自己怀里。
但自己总是对这女人莫名的发怵呢…怎么回事啊?

茨木回到卧室,打开衣柜思考着。
以前的衣服,以前的衣服,放哪里了呢?
好像是压在箱子底了吧?
他蹲下来,从衣柜底层拖出几只箱子。掀开盖子,一股樟脑球的味道钻进鼻孔,茨木不自主地憋气。哈…果然还是不习惯人类的用的味道啊…以前大江山哪有这样子的东西,绿水青山多么自在,这味道能把那些个小妖都给吓跑。
不过青行灯要干什么呢?他把一层层叠好的衣服拿出来,脑子里想着青行灯的话。拿以前的衣服做什么呢?很久没有穿过了啊,虽然他很想穿,几次拿出来跃跃欲试的套上都要出门了,但是酒吞死活勒着他的脖子把他拽回来,告诉他这样穿不好,再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跟他出去了,吓得他赶紧扒下来塞回柜子里,拉着挚友的手说挚友你别生气以后还要一起出去的呀。
隐隐的紫色出现在衣箱底部的一角,茨木搬起摞在上面的衣服,把它拎出来。一如既往的,熟悉的样子。红的金的黑的甲胄,覆于绣着繁复暗纹的衣袍上,两边的肩甲还是两只熟悉的面孔,古铜的质地被主人精心保养,闪着低调的光。
茨木左看看右看看,歪着头看看又正过来看看,他还是看不够这衣服。这衣服是酒吞给他做的第一套衣服,几百年前他还是个毛头鬼子,一天天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彼时酒吞初成鬼王,在自己的地盘巡逻瞎溜达的时候碰见他,这一碰就是好几百年的羁绊。茨木第一次见到那样威风凛凛的鬼,瞪着眼睛连话都说不出来,最后还是酒吞让他和他较量一下,输了就把他赶出自己的地盘。茨木当然输了,输得连爬都爬不起来,然而酒吞却递给他一只手,告诉他他的潜力无限,要不要跟随他。茨木抬着头在地上,又是连话都说不出了。
之后茨木就跟着酒吞,跌跌撞撞的在山里走,走到一个茨木从未见过的人身蜘蛛家里。酒吞倒是很熟络,打了招呼指了指躲在自己身后的白毛小鬼,说这是本大爷未来的鬼将,你给他做身衣服,好看点的。然后茨木就穿上了这身衣服,他定居在大江山之后才发现,这是全大江山最繁复华丽的衣服,布料铠甲层层叠叠,比起酒吞那个没多少布做成的袍子不知道要厚重多少倍。
所以说…茨木拍拍这件跟他熟悉了几百年的,酒吞给他的第一件东西,心里悄悄的迸出激动。所以说,又要穿上它了吗?
当然不会了茨木,青行灯总会给你意外的。

茨木瘫坐在沙发里,瞪着手里的纸条涨红了脸。
现在是周六的晚上,约定好的几个现世妖怪聚集在青行灯家里。喝酒聊天侃大山没有意思,青行灯提议说来抽签演戏。她让每个人在纸条上写几个角色,然后抽签,根据抽到的角色来扮演。在场的荒川表示没有问题,大天狗表示没有问题,阎魔表示没有问题,茨木表示没有问题。然后所有人转头看向酒吞,酒吞咽了咽口水,他觉得有问题,但是没有办法,反对无效。
“那么,”青行灯两手一拍,“就从酒吞和茨木开始好了。”
“开始什么?”酒吞翘着腿问。
“抽签啊,然后你俩演。”
“为什么是我们俩先啊?”
“谁叫你们俩最先脱单,几百年前就脱了。”
“……”
“抽吧,你看茨木。”
于是酒吞放下酒杯,看了一眼身边的茨木,对方倒是跃跃欲试,眼睛在茶几上那堆叠成方块的纸条里来回搜寻,连白净的脸都开始发红,金色的眼睛里闪着酒吞再熟悉不过的光。
“挚友啊!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呢!”茨木挑挑捡捡,捏起了一个纸方块,两根手指夹着冲酒吞笑。

然后茨木就愣住了,水泥一般凝固在原地。
鬼 王
两个大字窜进他的眼睛,大脑当场当机。
酒吞见他这幅模样好笑,明明几秒钟之前是那样兴奋的样子,打开纸条之后就脸色惨白,他到底拿到了什么啊?
酒吞凑过去,嚯,对茨木来说,真够有冲击力的。
纸条展开,带着折起的弧度躺在茨木颤抖的手上。青行灯的字迹一如曾经一样优雅,“鬼王”字样的墨迹昭示着她总会带着神秘微笑的心思。
酒吞安慰性质地拍拍茨木的肩,跟他语重心长地说一句刚把爹,然后自己随便找了个纸条。
然后酒吞就不知道是自己应该被安慰还是茨木值得同情了。
鬼 将
阎魔的字迹是来自地府的庄重,总会有那种无情审判生死的冰冷气质。但是这位黄泉之主,正和擅长讲故事的女妖一起勾肩搭背笑得发抖,顺带着还有对面的荒川与大天狗发出爆笑。
酒吞的脸色十分精彩,大概和脚下装着两人战袍的纸袋里的颜色一样斑斓,他总算知道衣服带来的用意了。
……果然是青行灯……他把手里的纸条攥紧在手心里,抬起头瞪着青行灯,嘴角硬生生挤出几个字:“你他妈的……”
“可以了酒吞,你难道不想看看……”青行灯抹着眼泪,却一下子打住话头。
“看什么?”
“没什么。酒吞,你会感谢我的。”手上是绿色指甲油的人对他端庄一笑。
酒吞两只胳膊撑在腿上,环顾了一圈屋子里对他投以虚情假意的加油目光,每个人嘴角的颤抖却无法忽视。
算了,敢作敢当。
酒吞扯了扯嘴角,把手伸在茨木眼皮底下,说道:
“茨木,你的衣服给我。”
“什——?”茨木脑子里依然被鬼王两个字占据,刚才的对话他完全没有在意,思维一直在念叨着“不行不行不行鬼王怎么行这可怎么好……”
“我说,你的衣服,给我,你听见了吗?鬼王?”
“为什——不行!这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挚友!”茨木猛的反应过来,他一把抓住酒吞的手腕,果然鬼将两个字摊开在酒吞手里,让他更加冷汗如雨下。
“这怎么能行!挚友你是鬼族的巅峰啊怎么能……吾也不能这样做啊!”茨木一下子站起来,指手画脚语无伦次,他憋红了脸,这怎么可以呢?自己怎么能和挚友调换位置呢?这不行啊……
“茨木,”青行灯的声音幽幽响起,直钻进茨木的内心:“茨木你难道不想看见,酒吞穿着你的衣服的样子?”
我不想!当然不想了!不想!不…不……想……一点都不……不?
茨木龇牙咧嘴,自己一个人做着斗争。从他对酒吞的崇拜角度来说,他是不可能让酒吞当鬼将而自己成为鬼王的,就算是演的也不行!但是…青行灯这么一说……他的衣服上会沾上酒吞的味道……倒是有,有点想呢……他的脸不自觉的蒸腾起来,为自己脑子里的想法感到害羞难当。
“但是…吾不能穿挚友的衣服啊!挚友的衣服岂是随随便便就能穿的!”茨木突然想起来自己得穿上酒吞的衣服,一时间又是义正言辞。
“那你还想穿谁的衣服啊茨木?”酒吞眯着眼看过来。
“没有没有!吾不是那个意思……”
“少废话,赶紧换。”
“哦Ծ‸Ծ……”

妈的…茨木的衣服怎么这么难搞?
酒吞在卫生间里,面对自己身上套了一半的衣服骂骂咧咧。
他觉得自己完全搞错了,外袍没准是整个从里变外翻了过来,还有那个带着两个穗子的铠甲,不是应该在胸前的吗怎么跑到背后去了?两边的肩甲哪个是左哪个是右啊?我的天哪来这么多腰带?还有,腰带有没有松紧啊?真的好紧啊,茨木比他瘦是真的,但是没想到衣服有这么小…
酒吞从心里佩服络新妇,同时也佩服茨木那几百年独自穿衣服的日子。就算是他俩每天在一张床上醒来的早晨,茨木也从来没让他帮忙穿过衣服,他大概觉得这点小事麻烦不到他的挚友。但这他妈哪是小事?酒吞陷在他送给茨木的衣服里,揉着刚刚被腹甲砸到的鼻子,为难茨木只有一只手了,他觉得这衣服八只手也不够穿。
不过,酒吞闻了闻自己肩上的布料,在淡淡的樟脑丸的气味背后,是茨木渗透了几百年的味道。看茨木一副纯白的样子,他老觉得茨木应该有一股子奶香味,间或也许有海盐与柠檬的清凉。但是出人所料又毫无意外的,他没有闻到。炙热的黑焰长期伴随茨木的左右,他的袖口侵入了洗不掉的焦糊气息,而深紫色中的隐约暗红痕迹,带着久远沙场的沧桑,让酒吞回想起茨木的曾经,嗜战又纵傲,是他名震四方的,面对鲜血会冷哼一声的,在碾碎敌人之后会回头对酒吞咧嘴一笑的,他的鬼将。一如很多次酒吞埋在茨木的头发里,或者抵着茨木的脖颈一样,这是让他心魂安定的东西,就像他看见茨木一样,心魂安定。
但是……酒吞叹了一口气,他为什么当初会忘了让茨木穿鞋?

挚友的衣服……
茨木颤颤巍巍地从袋子里捞出来酒吞的衣服,又哆哆嗦嗦的展开。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东西,这还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在酒吞不在的情况下,擅自拿起,擅自欣赏,这件大名鼎鼎的鬼王的衣服。曾经的遥不可及被他即将套在身上,怎么来说都有点怯退。其实也不算是遥不可及,酒吞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的衣服,脏了就洗,破了就补,不过是个给自己遮羞的东西,能穿就是了。所以几次在大江山的野战胡闹,酒吞会把自己的衣服垫在茨木的身下。茨木的衣服上硬物太多,铜质的铠甲在战场上无疑能抵千万刀剑,但对于被情欲淹没浑身发烫的人来说,这样的东西实在过于冰冷,再加上崎岖不平的表面,能让茨木难受的逃开。
他慢慢地把酒吞的衣服往自己身上贴过来,逐渐熟悉的气息把他包围。与现在的酒吞不同,燃烧着黑色火焰的暗红底色彰显鬼王的底蕴,他从未真正料到酒吞这样霸气的衣服料子会如此柔软,像酒吞在身为万鬼之首的淡漠背后,对他在微风中低头的一个嘴角上扬。
神酒的醇香曾几近让茨木沉溺,与酒吞身上强大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交杂在一起,更是让他魂牵梦绕。多少次的月下醉酒之后,他就沉沦在这样的味道里,迷离,放纵,欢愉,融化,再抓着它醒来,对视中又是一个百年。
不过挚友的衣服料子真的好少…茨木低头看着自己前面一览无余的胸肌和腹肌,感叹着挚友的衣服果然穿上去就是比自己的简单,真不愧是挚友。他想起来酒吞的身材,有着全大江山乃至山脚下人类都觊觎的肌肉,甚至连自己也曾在暗处,眨巴着眼睛苍蝇搓手一般地,肖想那些个冬天也露在外面的腹肌。后来,他成为了除了酒吞以外的第一位可以零距离观赏对方身体的人,他当时觉得幸福得要死了,小心翼翼地用鬼手戳着酒吞的腰线,不知好歹地一路摸上去,最后在酒吞危险的眼神中成功找日。
自己好像比挚友要瘦哦…衣服完全不像挚友能撑得起来啊。茨木整理了一下自己,发现腰带松松垮垮卡在骨盆上,单边的肩甲扣在肩上,不怎么牢靠,几次要顺着布料滑落下来。完全没有挚友穿起来的气势嘛,吾就说嘛,挚友的衣服岂是什么人随随便便都能穿的!

酒吞还在卫生间里做缠斗的功夫,茨木已经回到客厅了,他一出现在众人面前,一片“哦呀”之声随之响起。
然后酒吞急急忙忙的出来,看见茨木被一群眼里闪着光的妖围在中央。
他不自主地咳了一声,还没走过去扒拉开那些对茨木指指点点的家伙,就见茨木转过身。
该死的……
茨木的身子鲜少在阳光下裸露出来,所以皮肤得以异于常人的白皙。红黑的服装被他一衬竟平白多了几分艳丽,不能说是艳丽,应该是像薄雪落在红梅的虬干上的耀眼。衣服有些大,少了一只胳膊让他看起来更加单薄,但身体的线条恰到好处的显现出来,欣长优美,有着战士一般的挺拔。半边的胸甲堪堪护住右胸,但左边的乳首却是在灯光下反着珠光,周围的牙印和一路向下的红痕,昭示出他们不知道多长时间的任性疯狂。
酒吞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眼前的风光实在是几百年来难得的一面,但除了他却还有其他人看着,看着茨木的皮肤,看着茨木的胸肌,看着茨木的腰线,看着茨木的腹肌,看着酒吞宣示主权的痕迹。虽然说这几个大妖他们都认识近千年了,但茨木可从来没公开露过肉,酒吞瞪着那些看向茨木的颇有兴致和惊奇的目光,气得要发疯。
于是他拽着茨木按进沙发里,在对方发出一声惊呼之后扔进几个靠枕,把他露着的地方埋了起来。末了还拉起茨木的手让他抱着,免得他不自知地让别人饱了眼福,还让自己被撩起火来。
“哎呀,酒吞,你也太不公平了。”青行灯看出酒吞的心思,应该是显而易见的心思,“你自己昂首挺胸露了几百年茨木都没管你,人家稍微露一露你就这样,啧……”
酒吞没回话,他瞪了一眼青行灯,又瞪了一眼茨木。茨木还是一如既往的傻气,他窝在靠枕堆里眼睛闪闪发亮。
“不愧是挚友啊!力量和思路果然无人能比!吾竟毫无防备地让挚友拽过来了!”他气盖山河地喊出这一串话,舔了舔嘴唇,“挚,挚友,你穿吾的衣服,果然是比吾还有气势!挚友真是英姿飒,飒爽,吾,吾自愧不如……”
为了把脑袋套进去,酒吞把自己的高马尾解了下来,纯烈的红色长发,带着卷曲的波浪弧度垂在肩上,凌厉的眼眸因此柔和了不少。其实茨木说得不错,酒吞紫罗兰色的眼睛,与这衣服更加交相辉映。站在茨木面前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挚友,尽管穿着他最熟悉的衣服,但却还是让茨木看直了眼。衣摆无风自起,露出一截修长的脚踝,曾是粗陋鬼手和断臂的袖管,伸出的却是一双近似于人类的,骨节分明的双手。肩膀和腰完全被撑了起来,勾勒出一具健硕的身体。
“挚友你,你,你真好看……”茨木脱口而出,让酒吞挑了挑眉,其他人假装没有听见。
酒吞左右审视着茨木,最后还是把他拉过来,掏出自己的发带,用牙叼着,两只手给茨木梳头发。
“我觉得你,应该把头发扎起来。”他从茨木的脖颈穿进茨木的头发,柔软的触感,“哎,别乱动。”酒吞连声音都柔软的了几分。
茨木微红着脸,两只手放在膝上,任由酒吞折腾他的头发。
单身狗看了想恋爱。

“开始吧!”
“演什么?”
“鬼将出征回来。”

“挚挚挚友你你你回来了啊……”茨木扣扣缩缩的,绞着衣带不敢抬头。
“嗯,本大爷回来了。”酒吞倒是从善如流。
“哎,你们不对啊。”大天狗嗑着瓜子评论,“哪里有鬼王是这样的啊?跟要被篡位一样。”
的确,茨木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对面的酒吞势如中天,倒真像是坐拥三千军马的,要逼皇帝退位的贼臣。
“还有,”荒川手里抓了一把瓜子,直往下漏,“酒吞你的自称不行啊,你见过茨木是鬼将的时候在你面前这么说过吗?这现在应该是茨木的自称啊。还有,”他吐了一下瓜子皮,“酒吞你应该管茨木叫挚友。”
“怎么可能!挚友怎么可能管吾叫…挚友给演就不错了你们不要太过分!”茨木一下子炸了起来,他回过头来冲着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一顿喊,气得被扎成单马尾的头发都一甩一甩。“吾跟你们说!这样子绝对不可能!吾不会——”
但是茨木嚷不下去了,因为他听到酒吞轻轻说了两个字:
“挚友?”
“挚友?!”茨木还因为生气而指手画脚的动作僵住了,他呆愣起来。
“还挺好玩的嘛…茨木?挚友?”酒吞一根手指点着下巴,嘴角咧开。
“挚友你不要……”茨木的脸色突然爆红,他有些脱力,他受不了这个。
“没有关系啊,你得叫我酒吞。”酒吞自然是注意到了茨木的变化,害羞了,真好玩。要是一会自己学着茨木夸自己的样子,反过来吹上茨木几句,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他终于明白青行灯的意思了,果然有意思。
“吾,吾…不行……”
“怎么不行?在床上的时候不是让叫什么就叫什么吗?”
“那…那,酒,酒,酒,酒吞……”
“乖。”
呸,瓜子嗑不下去了,要瞎了。

“酒吞!你回来了啊!”茨木自暴自弃,闭上眼大喊。
“嗯,我回来了。”
“怎么样?”
“片甲不留。”
“辛,辛苦你了。”
“不会,”酒吞突然压低身子凑近茨木,“这还得归功于鬼王的英明领导啊。你说是吧?挚友?”
“!”糟糕了…茨木猛地睁大眼睛,眼前是酒吞上翘的桃花眼,“没,没有…”茨木听得全身发麻,脑子一片混乱只能想到几个拒绝的词。
“怎么没有呢?我们鬼王,”酒吞慢慢围着茨木绕起圈来,修长的手指挑起对方零落下来的白发,刻意拉长语调,“是鬼族的巅峰啊,是混沌中的明亮灯塔呢。”
“酒吞…你别……”茨木手足无措,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沉着冷静,无人能敌。”茨木的脸又热了一度。
“实力超群,自叹不如。”茨木觉得自己要熟了。
“威震四海,无人不知。”茨木站不太稳。
“强大温柔,天下无双。”茨木眼前白戚戚一片。
“挚——友——”酒吞贴在茨木的耳垂边,压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吾……”茨木想张嘴说什么,却只发出几个音节,向前晃了晃,倒了下去。
“哎?茨木?!”酒吞急忙接住在自己怀里向地上滑的茨木,抬起他的脸,发现红得滴血。
这家伙,居然晕过去了吗……酒吞拍怕茨木的脸颊,没有反应。自己不过就是随便搜刮了几句茨木经常对自己说的话嘛,没想到茨木平日里吹自己吹得停不下来,换成是他就不行了。傻不傻蠢不蠢?
不过茨木支支吾吾不敢看他的样子,倒真是可爱呢。
他还是要感谢青行灯。

——————————————
“不是说鬼王吗?鬼王应该在上面啊,那你应该坐上来自己动。”
“吾不是……”
“你说说哪家的鬼王这么不经夸?”
头埋得越来越深,声音细弱蚊吟:
“挚友,挚友家的……”

——————————————
比我想象的要长好多啊´_>`
我好像把重点写歪了´_>`
@CaCO3_提不起劲 ←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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