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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逃不开挚友情

【酒茨 向哨】Killer Whale --01

向导吞×哨兵茨
ooc
有bug的话请随意挑错
其实我还没想好叫什么题目


黑暗哨兵不需要向导。

最强大的力量,最极端的自控力,让他们不需要向导也能照常生活,不,不是照常,是超常。有着哨兵优秀的体质,打破了噪音对五感的干扰,而且也不需要向导的安抚——毕竟梳理精神在某些危险的情况下更像一种束缚,他们简直无与伦比。

真是稀有的物种,成因未知,结果却显而易见,他们会成为时代里的传奇。

最稀有的,最强大的,最独立的。

这样很好,人人称羡。却很遗憾,几千年来的世界也没有出过几个。

所以毫不意外,茨木所处的时代也没有一个。

哨兵本身就是几千万分之一的幸运者,黑暗哨兵——那真是少得可怜。

少得可怜却不代表没有记录。十四五岁分化后的哨兵们,总是会被送入塔去学习,那里的理论课的课本上,通常是会画着几位凤毛麟角的黑暗哨兵画像。人人皆知,人人都熟悉他们的过往。熟悉他们小时候有多么优秀,熟悉他们在塔里时有多么优秀,熟悉他们工作后有多么优秀,熟悉他们的葬礼有多么优秀。哨兵们心驰神往,连被这些佼佼者笑为“Mute”的普通人也眼红,但他们也知道,这些个黑暗哨兵,是最能保护他们的人。当然,如果是正义的话。

记录在案的黑暗哨兵一共八位,这些人茨木自然个个都知道。当然知道了,每一位黑暗哨兵的分化,也许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个,却总有人会关注他们对于噪音的反应能力,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会被媒体们争先恐后报道成为“具有成为黑暗哨兵的潜质”。这不怪任何人,时代总是缺乏佼佼者中的佼佼者,简而言之他们可以被奉为圣人,而圣人总是不嫌多的。

这八位,很不巧,现在都已经过世了。塔里的主楼道旁边,总是会摆着他们的铜制的头部塑像,是紧抿嘴角目光深远的,还是挑起嘴唇睥睨万物的,都无所谓的,他们身上惯常都有的那种,身为黑暗哨兵的优越气质,仿佛生来便是王者一样——而他们也的确是的。这就会让经过这个长廊的,无论是导师还是学生,都会产生一种自豪与自卑交杂的感觉,也许会在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同时厌恶自己相比起来软弱的能力。

黑暗哨兵,除了黑暗哨兵的体质本身,不可能有任何人会达到他们的高度。但却是因为他们的偶像光环,吸引了不少分化过后的少年哨兵,成为想无限接近他们的人。茨木便是这样——他不崇敬黑暗哨兵所为人类做的事,拯救世界也好当成战争武器也好。他憧憬的是黑暗哨兵所具有的力量,强者的力量,自由的,不被向导所绑定的,也就是说,他们的身体几乎毫无瑕疵。

真是令人发指的能力。

茨木不是黑暗哨兵,他也并非天生具有超于普通哨兵的能力,甚至说,他的小时候在被欺凌被嘲笑中度过。他的家在以哨兵胜出为著名的罗生门,而他却表现得像个无能的普通人,身体瘦弱,还有白血病一样的头发与皮肤。而小时候大家总是长得小时候该长的样子,无谓谁好看赖看,所以那时候的人们自然也没有看出茨木以后,长成之后,最是应该属于哨兵中的佼佼者的样子。茨木被扔石子还是被孤立的时候,他都不说,什么也不说,就像对这样的事情无能为力,但却心里不甘,你在他背对大家坐在地上,石子向他飞来的时候,你会发现他的两只手悄悄抓着地面,抓起两捧土,又在指缝中碾碎成渣。

没有办法,他连个像样的家庭都没有。他的母亲是普通人,死了,父亲——听说是个哨兵,也死了。他没家庭,为了完成警察的法律,亲戚们只能轮流抚养他。连抚养都算不上,只是给个吃给个睡的地方罢了,毕竟,谁会去看重一个看起来没有前程也没有资本的孩子呢?

于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茨木分化成哨兵,他在闪电照亮暗淡无光的房间的那一瞬,便决定了——变强吧,追求力量吧,只有拥有强大的力量才称得上是哨兵,出色的哨兵,最好连向导也不需要的,无限接近黑暗哨兵的哨兵。




人们无法想象,也无从得知茨木是如何从一个弱小的毛头小子,变成塔里最优秀的哨兵的。自他进入塔之后,他在外人的面前永远是眉眼清冷的,清冷,高傲,疏离,他成为塔里的生人勿近的代名词。笑容也不是没有过,却总是在战斗的最后一刻展示出来——足够自信的,向对手无情嘲笑的,藐视万物的,只是嘴角上扬几个度数的笑容。这样的笑容丝毫没有感情可言,只有属于胜者为王的傲气和对败寇的不屑。

塔里所有哨兵都与茨木单独对战过,无一例外地,他们无法阻止茨木一次又一次的变强,顺便又一次次地被茨木按着头压在地上,感受耳边那句“你太弱了”的气流吹过。

“你太弱了。”

茨木曾经最常听见过的话,现在,只有他对别人说的权利。

分化后迸发出的优秀身体素质像是为茨木打开了一个通道——大家都一样了,一样是哨兵,一样强大,现在只看谁更能拼命追求越来越强大。于是他不再忍气吞声,他要把十四年的隐忍全部爆发,人们通常说闷声发大财,茨木就是这样,让所有人都惊讶的,悄无声息地成为令人胆寒的哨兵。

自然,塔里会有曾经茨木住的罗生门哨兵区的人,他们毫无例外地,在此之前全部见过茨木,甚至全部欺负过他。他们对茨木的转变措手不及,他们无法相信这就是那个曾经被当做玩物与笑话的家伙,不相信到到处去散播关于茨木的谣言,说他的家庭,说他的过去多么懦弱,说他不配当个哨兵,就应该驱逐出塔当个Mute。

但这些谣言全部在夜里,伴随着一声冷笑和骨头碎裂的声音销声匿迹。

塔里的白噪音保护做的很好,大家也不甚需要向导的精神安抚,再加上茨木立志成为不需要向导的哨兵。所以,当有人想用诱发剂让茨木强行产生结合热并失态的时候,那人自然是会被打得很惨,而茨木也只不过是去医务室注射一管向导素罢了——如果可以,他连向导素都不想要。

草原上最具攻击性的猎豹,成为茨木的精神体。矫捷的,暴力的,迅猛的,孤独的。这只豹子一如他的主人,外表漂亮,却充满危险,时而一招致命。

当然了,茨木凭借着精致的五官和高冷的气质,成为诸多女性哨兵的梦中男神,甚至还有许多向导宿舍区的向导们想来一睹最强哨兵的模样。令他们失望了,茨木无论走到哪,向来是目不斜视,就算旁边有人尖叫晕倒,他也只是抿着嘴唇,大步流星地头也不回。

也就只有他的老师们和室友能对他说的上话了。成年的哨兵住两人的房间,他的室友大天狗——也曾遭遇过茨木的单挑,不过他是仅有的几个,被茨木有幸承认的哨兵之一。茨木没什么话可说,大天狗也不是会主动找话题的人,所以他们通常只用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几个音交流。在其余哨兵们打打闹闹发展关系的时候,他们——可真是寂静一片。

如果有什么个人介绍,那么介绍的第一行一定会写上“茨木童子,罗生门之鬼(本来茨木的代号叫罗生门的,“之鬼”两个字是别人加上去的,因为他们觉得茨木实在太可怕了),塔里公认的最强哨兵。”



这朵高岭之花茨木童子,有一天在去食堂的走廊里,遇上了个不知好歹的人。

确切的说,茨木从他胸前带的徽章看来,应该是个向导。

哦……向导啊……有什么用吗?

大概是有的吧?但,对自己来说,没有。

茨木大爷心情不好,对面红头发的向导挡了他的路,末了路过的时候还撞了他的肩。

“啧。”茨木皱起眉头。

即将离开的向导停下脚步,站定向回看。

“向导,你看什么?”茨木感受到对面平淡的目光,声音因为不满而变得低沉。

“……”

“喂。”

“本大爷叫酒吞童子。”酒吞已经完全转过来了,面对着茨木。他认识他,最瞩目的哨兵,谁不认识?但他鲜少关注这人的生活和性格,不过现在看来,的确狂傲的不是一点点。

“哦…酒吞童子……”茨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那又怎么样,有什么用吗?不还是个Mute。”下一秒却眉毛一挑,脸上的表情说不好是冰霜还是讥笑。

“……”酒吞说不上话来,他只觉得这人有趣,身为哨兵竟然一副不需要向导的神情,只有黑暗哨兵才敢有这样的资本吧?他难道不知道——没有向导的哨兵,最后会精神崩溃进入神游状态。成为废人么?

真是单纯的人,无知,单纯。

果然是塔里对哨兵的保护太好了吗?

酒吞不由得发出一声带着气音的笑,真是有意思。

茨木可不觉得有意思,他能打败这里所有的哨兵,自然也能打败身体素质不很强的向导。他不懂酒吞为什么会笑,自己已经成为最强哨兵多少年了,这位向导也不像是新来的家伙,难道还不知道他吗?

他的确没有重视过向导,除了理论课上导师们讲的那些危言耸听的,哨兵离开了向导没有做精神疏解,最后导致神游状态的故事,他还从没在生活中遇到过类似,哪怕是一点点类似的事。他自己本身,也许是小时候被人欺负多了,他抗外界干扰的能力比较强,所以他从没真正强烈需要过向导。这就导致他认为向导无非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反正向导素也是一样的效果。

茨木不是个喜欢欺凌的人,但多年无人可及的高度却让他潜意识里养成了唯我独尊的坏思想,他本意是为了强而去追求力量,却也经不住骄纵的诱惑,变得不可侵犯。

现在——他面前这个人,是个向导,而且仿佛是对他不屑相待。

这可气不过。

于是他调动哨兵优秀的身体机能,瞬间冲到酒吞面前,拽着他的衣领。

“向导——你可别不知好歹。”

“哦?”酒吞侧了侧头,“挥拳啊。”



茨木本来是很有自信的——哨兵怎么会打不过一个区区向导?五感灵敏,肌肉强度极高,他会把酒吞打趴在地上。

但是…他妈的,酒吞怎么那么能躲?

而且好几次茨木已经把酒吞按在地上了,酒吞也能挣扎过来,反将他一军。

他简直怀疑酒吞是别错了徽章的哨兵,他的每一个挥拳,无论直拳摆拳勾拳,甚至于提膝踢腿,酒吞都能闪过去。但值得欣慰的是,酒吞的每一次攻击茨木也能闪过去,这不意外,这是哨兵最基本的能力。

如果茨木是有着哨兵素质的普通人,那么他也许能持久地和酒吞耗下去。但是他——他是哨兵,他不行。茨木向来是速战速决,还从没和谁耗过这么久,猎豹适合短跑与闪电战,要是时间长的话——

不行,噪音开始多了——四只胶底鞋蹭过地面的声音,拳头带着风划过衣摆的声音,肉体发生激烈碰撞的声音——太吵了,真是太吵了。茨木明显感到五感接受的噪音越来越多,他的猎豹开始焦躁不安,体力看起来降弱了些许。而且,酒吞像是有意地制造噪音,那些看起来多余不必要的动作,像是手滑过墙的动作,却实际上发出了指甲在硬物上划过的声音。就这样,噪音越堆越多——

真是——忍不了了。

茨木打开了自己的精神域,里面的猎豹在草原上蠢蠢欲动。

哦?终于受不住了?

酒吞注意到了茨木的变化,精神域打开了……那么——

酒吞也打开了自己的精神域,还没几个人胆敢闯入他的领域。

他打算让面前这个年轻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哨兵,见识见识。



于是在酒吞打开精神域的一瞬间,猎豹低吼着冲了进去。

什——?

失重,坠落,遁入黑暗与冰冷。

深的,暗的,冷的海。

这是酒吞的精神域,一望无际的海。

猎豹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它不知所措,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潮水中挣扎,挣扎着不让海水漫过自己的头。脚下没有着落,拼命划过的只有一层又一层的接近零度的液体。

一只黑色的背鳍从远方的海面游来。

海面下的虎鲸——Killer whale ,海洋最可怕的生物之一。

它穿梭在惊慌失措的猎豹周围,带来一次次海水的波动,让猎豹的沉浮更加难以控制。

草……

茨木的脑袋要裂了,他不常用精神体来战斗,而这个塔里的哨兵的精神体也总是在陆地上的。但现在…猎豹的一往直前却遭遇到了他从未经历过的,又深又冷的海。这可和热带草原不一样,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的动作变得迟钝,轻而易举地被酒吞抓住了破绽,反手一剪,摁在地上。

手腕和下颌被紧紧扣着,腿也被上面人的膝盖顶住,最重要的是,他的精神体还在别人的精神域里生死未卜。虎鲸张开了它的嘴,冲着猎豹的右前臂咬了一口。

茨木猛地闭上眼,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

“呵。”酒吞居高临下,哼笑了一声。反手用手肘打向茨木的后颈之前,他让茨木听见了最后一句话:

“你太弱了。”

海潮退去,猎豹孤独地躺在草原上。太阳滚烫,却全身冰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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